虽然现在大家齐唱设计教育的颂歌，我知道因为各方面情况的改变，这套几十年的东西已经岌岌可危了，在美国的几个大设计学院里都有激进的改革派，讨论如何迫使董事会改变方向，而国内美术学院则真是歌舞升平，只唱创新，不谈痼疾新伤，我长期在设计学院工作，始终感觉得到受Beaux Arts型学院派的各方面束缚。教学体制、教员沉淀、教学内容和方法的固化，还有莫名其妙的妄自菲薄情绪，最近这些年也曾经努力突破，体制强大，功亏一篑。却因方方面面的矛盾而难以实现。南方一所大美术学院请我改革，去了好多次，那里几百个教师，一个萝卜一个坑，牵一发而动千钧，不知道如何下手，才能又不得罪人又达到改革目的，这样出现一所国内首屈一指的在上海的理工科大学，嘱我从零开始，硬件超水平，而和清一色的高分理工男讲设计，完全没有以前那种学生漫不经心、从头到尾玩手机的现象，问题多切尖锐，担任这么一个学院的学术院长，有了改革的新希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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