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,名叫陳修治,在香港是個有名的皮膚科醫生,畢業於香港大學醫學院,只有四十多歲,年輕有為,是一位虔誠的基督徒。
在大學時他最好的朋友,名叫丘世文,讀的是英國及比較文學。他愛好寫作,文章經常見報,在七十年代曾創辦《號外雜誌》,後來成為執業會計師,但閑來仍然愛寫文章。
他們雖然念的科目不同,性格不同,信仰也不同,卻多年情同手足。
九五年九月,正當香港人為九七擔心時,陳修治醫生發覺患上胰臟癌,這種癌不單是不治之症,而且只有一兩年生命。九六年八月陳醫生去世。
丘世文當然十分悲痛,他寫了一本感人的書,名為「同行四份一世紀」,記述了他與陳修治醫生的友誼。他提到陳醫生病發後對他講的一段話﹕「人多麼可笑啊!一天到晚為未來作未雨綢繆的準備﹕檢閱身體健康、財政上的健康、卻忽略了保持靈魂上的健康 – 現在想起來真是過份聰明了!為九七問題憂慮,為居英權奔波,為未來退休作好長線投資,什麼也計算了,只有這點(癌病)我不曾計算過!」(待續)